兩個兒子,
一個吃飽睡 睡飽吃,
一個吃也哭 睡也哭。
常常哄著哄著,
在醫院時,每天ㄧ早起床就在想中午和晚上要吃什麼。我之前的樂趣是打開google map的3D街景來逛醫院附近的巷弄,假裝自己正在路上閒晃找餐廳(是有多想念外面的世界)。
外食吃久了偶爾吃醫院餐也不錯,因為總是會有驚喜。這天收到餐點時,馬上拍了湯的照片和朋友分享。
只有一小片冬瓜的湯😂,感謝廚房這麼幽默的安排,無聊至極又多了一件瑣事可以當話題❤️
雖然住院住很久,但是醫院餐也只吃過幾次而已,通常是柏瑞絲先生週日去打球沒辦法幫我買飯時,才會吃上醫院餐。
感覺很像回到學生時期訂營養午餐那樣,知道菜色也就大概那幾種,但還是會期待今天會不會有特別愛吃的驚喜(或驚嚇)。
今天的驚喜是南瓜鹹蛋(其實只是愛鹹蛋黃),身為鹹蛋黃控,就算裡面的鹹蛋黃只有渣渣般的量,心情還是很~🥳~
住院時每天都在旁(偷)聽室友的對話,室友們來來去去換了好幾輪,有個安胎媽媽和我ㄧ起long-stay,她的家務事我旁聽到瞭如指掌很有參與感。
可是因爲隔著拉簾,直到出院時仍然沒機會見到對方,她的樣貌一直是我以聲音想像出來的樣子。
出院那天本來有股衝動想跟她say hello~感謝她和她老公每天的甜言蜜語日常,讓本來無聊的安胎日變得超有聊,(全病房的人應該都在偷聽他們夫妻聊天吧!!!)
雖然互相不認識,但有她一起數饅頭的日子真的有趣多了。
]]>沒想到才第二天上街擺攤,就能結交到同樣來自台灣的街頭藝人朋友Pei,
這樣的巧合讓我想起過去曾經聽說過的理論:
「只要透過5個人,就可以將兩個陌生人聯繫在一起。」原來,世界真的很小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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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天擺攤時,這位頂著光頭的大哥像我表示自己是位插畫家,但他流行的打扮完全顛覆了我對畫家的刻板印象。更讓我詫異的是,他從後背包拿出一本童書「失去閃耀的星星」送我,一個大男人爲何會隨身攜帶著童書出門令人匪夷所思。
他掏了掏背包翻出了筆記本與原子筆,見他隨性的撕下一頁紙折了起來,漸漸的我看出來那是一隻紙鶴。然後他在童書的第一頁上寫下「請照亮身邊的女孩!」並小心翼翼的把紙鶴夾在書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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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天,又一位耳洞上插著別針,臉上幾處掛彩,渾身散發著酒氣的壯漢來到攤位前坐下。心想不妙的我設法順著他的話題聊天以免惹惱他。他伸出手掌展示異於常人的巨大雙手說:「我是打比賽的拳擊手。」似醉似醒的態度,讓人懷疑,但他臉上的傷似乎是個證據。聊了一會兒後,他出乎意料的放了一張50澳的鈔票進捐獻箱說:「不給你我也只會拿去買酒。」然後拍拍屁股帥氣離去,留下滿臉錯愕的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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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,我們是全職的街頭藝人,不像其他藝人們有份正職的工作,賣藝是我們唯一的收入。有一本書「狠繪玩澳洲」,一位叫Belle的女生靠街頭賣藝幫人畫肖像畫,玩遍了全澳洲,不僅賺飽了錢出了書,也賺到了寶貴的回憶。我和Peter都是受這本書的影響而來,但現實總是殘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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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邊是Shirley,右邊是Ren 。
聖誕節期間,街上總是滿滿的人潮,也放假的爸爸.媽媽,都會都帶著孩子到百貨公司挑禮物、買新衣,整條街的氣氛就像是台灣的過年,每個人臉上都充滿著笑容,我也沉浸在這樣的歡樂之中,坐在地板上低著頭折小娃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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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remantle市集裡賣咖啡豆的攤位。
Fremantle是一個位於港口的小鎮,從市中心搭火車出發,在終點站下車。遠離市區又近海港的條件,使這裡的步調更顯得緩慢而悠閒,每到假日,伯斯人喜歡攜家帶眷的到這吃頓海鮮大餐,逛逛傳統市集。在還沒去過Fremantle以前,藉著在網路上搜尋到的照片,街頭場景,殖民風格建築,街頭藝人表演,我試著勾勒出她大概的樣貌。這天,選了一個好天氣,帶著賣藝箱滿懷期待的出發。
Fremantle的教堂。
]]>小丑小郭。
氣球系街頭藝人「小郭」,賣藝前必先製作喬巴帽。
]]>柏斯上午的上班族
在伯斯市區的街道上,平日約早上9點就會開始有人潮。澳洲人習慣早起,也因為上班的時間早,所以有些公司下午三點半就下班了。這天是星期六,每到週末,市區就會有固定的市集,攤販們賣些手工藝品或自製麵包.蛋糕,類型有點像是台灣的創意市集加上有機農產品特賣會。平日我常常會偷懶,拖到下午才出門擺攤,但衝著假日市集所帶來的人潮,總會特別提早出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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鱷魚少年(取自他的英文名字Crocodile)。
有時候會見到青少年捉弄街頭藝人,像是故意走到你背後,大聲尖叫嚇人;或搶了氣球藝人的氣球後,迅速跑走;更過分的還會莫名的罵人一串很難聽的髒話。第一次遇到溜著划板來攤位的鱷魚少年時,其實心裡有點怕怕的,擔心他會找我麻煩。但他卻是略帶害羞的開口問我,可不可以做一個星星造型的吊飾給他,並且主動的先投了錢到donation箱裡。(好友Peter抱怨,為什麼他投錢給你,卻跟我要錢!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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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著可愛短髮的Mini
一月初炙熱的午後,Mini背著看似是野餐用的竹編籃子,走向我的攤位。
「請問妳有申請到街頭藝人證照嗎?」她問。
「有阿。」
]]>音樂型的街頭藝人,大叔很多才多藝,唱歌.打鼓.彈琴.敲鑼和吹口琴,一次完成,非常忙碌。
有次,我在街上欣賞著一位街頭藝人的表演,表演內容主要是舞蹈結合默劇與觀眾做互動,觀看的人多到把表演者圍成了厚厚的一個大圈。這時朋友卻在我耳邊低聲的說,「這個表演我已經看了五年多了,都沒變過。」
表演結束後,表演者說話了,「我以賣藝維生,請捐贈給我5元或10元,若是50元我會很開心,謝謝。」接著,他拿出了一個大布袋,準備裝錢的意思。我以為表演結束,觀眾們會迅速離開,畢竟朋友都說了,這個表演五年來都一樣,了無新意,但觀眾們紛紛掏出錢來,投入布袋裡,不久後就看到他的布袋變得沉甸甸的。
這就是伯斯,人們偏好音樂或舞蹈類的表演,即使彈吉他的藝人十年來都是唱著同樣的歌曲,收入仍然不錯,捐錢給藝人似乎是當地的一種習慣,他們喜歡買杯咖啡,坐在藝人面前,享受愜意的午後。但是畫畫或是做手工藝的藝人就沒這麼好命了,時常要隨著節慶做各種變化,為了迎合大眾的口味,也需要隨時變換風格。我和畫肖像畫的藝人Peter,常為了迎合大眾的口味而絞盡腦汁。以手工娃娃來說,客人會要求做卡通裡的角色,其實,我一開始有點排斥,因為不是自己的創意,又要做得跟角色相似,其實難度很高。
]]>賣藝時和客人聊天是最開心的事了,兩位婆婆在母親節時來買孫子的禮物(反了!?),這是長頸鹿娃娃。
從小到大,一直不善於社交。尤其是每到一個新的環境,像是分班,或是新生訓練之類的,自己總是在一個新的群體中,先找尋面貌和善的人做朋友。大學畢業後,在教授的介紹下進入設計公司上班。當時,天真的以為做室內設計就是畫畫圖,選選材料之類的...上班後才發現,真正可以專心畫圖的時間很少,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打電話.接電話.連絡廠商等等。而社交能力在這個行業裡,似乎更為重要。
那時,我的坐位被安排在藝術總監旁邊,而這個專屬的辦公室,就只有我和總監兩個人。等於是我與廠商或業主的通話內容,總監都聽得一清二楚。第二天上班時,總監對我說,「Amber,妳講電話時可以再溫柔一點,有精神一點嗎...」被指正的當下,心情多少有點沉重。為什麼我會為接電話這種小事而困擾,因為天生聲音低沉的像個男生,自國小以來這般充滿磁性的聲音,不知道被班上的臭男生笑過多少次,心裡多少有點障礙。也因為總監的這句話,我開始觀察學姐們的對話技巧,聽久了也大概知道訣竅在哪,默默佩服這些社交高手。往後,我在公司接電話時,聲音都會提高8度,並且大大違背自己原有的害羞個性,學會和廠商塞ㄋㄞ…仗著當時還是個年輕妹妹,廠商多半不會拒絕自己的要求。接電話時,就像是出現了另一個我,掛完電話跟同事講話時,聲音馬上又低回男人婆。
後來,進了另一間公司,一天接上的電話多達二.三十通,也不再困擾我。但是面對面的社交對我來說仍是個障礙,尤其娃娃臉的長相讓業主有種不放心的感覺。在與業主見面時,滿腦子總是想著要聊什麼,害怕對話會有所空白,自己甚至為了這件事,買了一本關於「說話」的書....QQ
]]>每到星期五下午三點左右,柏斯市區的廣場上便會有小吃攤販開始架設攤位,當炭烤BBQ攤位的煙霧開始蓋住周遭視線時,就表示開賣了。整條街充滿食物的香氣,孩子們手上拿著七彩的刨冰滿足的舔著,原本空曠的廣場搖身變成小型的園遊會。我也準備提早收攤,和朋友大快朵頤一番。
這時,一位爸爸帶著三個孩子來到我面前,爸爸不介意的一屁股就坐在大街上要和我聊天,這樣的舉動讓我受寵若驚。「我以前也是街頭藝人,是折汽球的!」他親切的說。於是,我將剛收起的娃娃放回與他聊天,這樣的場景其實有點可愛,三個小孩玩著娃娃屋,一群人就這樣坐在大街地板上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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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漂亮的小女孩在同個下午來了我的攤位4次,她拿起每一隻娃娃,安安靜靜的玩著,
看得出她非常想要一隻,可惜陪她出來的褓姆沒有要買給她。
常常遇到孩子們看到娃娃後興奮的衝向我的攤位,
]]>紐西蘭的民房樣式與之前在法國鄉下看到的很類似。
話說,長達半年的澳洲之旅,到目前為止也才完成了三篇文章(是有多懶= =…),但最近在紐西蘭的感觸頗多,讓我決定跳過補寫「半年前」日誌的壞習慣,先寫最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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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17日是我踏入這塊陌生土地的第二天,街上雖然充滿著濃濃的聖誕節氣息,氣溫卻是熱得讓人發昏。我背著我的賣藝木箱在同條街上來回走了兩三趟,除了觀察整條街的街頭藝人都在賣些什麼藝外,也想找一個不打擾他人卻又醒目的位置做為我擺攤的點。最後,我決定擺在一棵樹下,這個位置離其他街頭藝人也有些距離,因該不至於發生像網路上所查到的,有些藝人為了搶好的點而大打出手。
我羞澀的拿出我的材料,並在發燙的水泥地上鋪上我從台灣帶來,原本掛在房裡的粉色窗簾布,低著頭默默的開始做著手工小娃娃。就這樣,我開始了第一天的街頭賣藝,這時候的我連柏斯的街道都還沒逛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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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根娃娃們也因該要有個家。
記得小時候到才藝班上鋼琴課,教室裡有一面大大的玻璃窗,裡頭擺滿了各種獎品,而這些獎品可以用課堂上表現優異所獲得的點數換取或用現金購買。每逢下課時間,我總是站在那道牆前,隔著玻璃盯著一個約六公分大小的圓形娃娃屋瞧。那是一個以裁縫房為主題的迷你屋盒,裡面有個金髮玩偶坐在裁縫桌後,旁邊趴著一隻淺灰色的狗,背景則擺滿了彩色的線捲與裁縫工具。
我可以細細的觀察那小屋子裡的擺設長達半小時之久,直到媽媽來接我回家。每次上課前和下課後,都要去查看一下那迷人的小屋子,深怕被其他同學搶先換走。而娃娃屋旁的標籤寫著「兌換點數800點」,這個數字對我來說遙不可及,就算說服妹妹貢獻出全部的點數,兩人加起來也才50點。娃娃屋可能等不到我們姊妹倆帶它回家,就已經先被某個音樂神童搶先換走了。最後,老媽終於受不了我和妹妹照三餐發動的悲情攻勢,用現金買下姊妹倆人生中的第一個娃娃屋。
]]>有次,同在澳洲打工的朋友問:「不懂你為什麼要選擇當街頭藝人?既賺不了錢又花時間,不如學學其他人,專心打工存個一桶金回台灣。」荷包滿滿的她不解的問。踏入澳洲後,發現每個人來此打工的目標皆不同,有的人想要賺創業金;有的人想存到房子的頭期款;有的人來旅行,賺的只要夠用就好;有的人只是在台灣工作累了,給自己一年的時間放鬆。
其實,我本來的目的是想以較快的速度賺到研究所的學費。但打從我決定當街頭藝人的那一天起,就已把賺錢的事拋諸腦後。過去的志工經驗,讓我體會到每個人背後都有段特別的故事,而我往往為他人的故事所著迷。對我來說這些故事就像捷徑般,讓我有機會間接體驗別人的冒險旅程,而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正是個聽故事的好地方。賣藝時總能遇到各形各色的陌生人,所以我想當街頭藝人。
在菲律賓的志工之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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